大声歌唱 低吟浅唱

□谢婉贤

一个小伙子骑着摩托车唱着歌由南而北飞驰而来了。他在大声歌唱，若无旁人。树木们在风中停止婆娑声，还没看清他的背影，歌声随摩托车飞逝而去。树木们清了清嗓子，隐隐约约的婆娑声里，继而像微风吹在琴弦上发出的共鸣。

某个冬日的傍晚，一位民工骑着自行车，同样由南向北一路飞奔。他在大声歌唱，是他家乡的信天游。歌声一路向北，把冬日夕阳唱得通红。歌声的辽阔，使我仿佛在高原中行走。声音的嘹亮，使得我在许多繁杂的声音里，一下子记住了它。

走在路上，更多的是想听听草木的歌声，可是有谁能听到草木的歌声是什么样子。即便它们真的唱出了声，又有谁能听到。我听到的也不是草木的歌声，也许是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声音。或许草木会有所选择去倾听，倾听谁的歌声更像大自然的音乐。

你知道清晨的每一条马路都像菜市场。草木们平静地看着这一切，依然“才华横溢”地繁茂着。草木们的生活也是那么忙碌，并不是像我所看到的那样充满安逸。它们请我不要轻易说出我们彼此之间的秘密。这和我心里想的一样。我们有彼此相同的频率而发出共鸣，在接收别人看不见的低吟浅唱。

不过， 我希望听到纵情歌唱，就像那个在傍晚的夕阳下唱着信天游的小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