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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了

2020年12月04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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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版:金山潮
2020年12月04日

读报续缘

□孙卫星

我与报纸有着不解之缘。我念小学时,在光明日报社工作的表哥来上海组稿,他带着我一起去拜访专家学者。在表哥的影响下,我六年级起学着给少儿报刊投稿。

也许命中注定我与报纸有缘,大大小小的报纸一到我手里,便爱不释手。今年,金山区融媒体中心为我家赠阅了一份《金山报》。每当我打开信报箱,除了有《人民日报》《新华每日电讯》《解放日报》《文汇报》《新民晚报》《上海老年报》等十来份报纸,还能收到《金山报》,我心里喜滋滋的:区报虽小,天地却大,我从中领略到枫泾的水乡美景、廊下的烂漫春色、山阳的悠扬渔歌、开发区的发展蓝图……

说起来,我与金山缘分不浅:1981年我考入新民晚报当记者,既采访过漕泾西瓜格外抢手、枫围农民插秧比赛,也报道过张堰故事会有声有色、金山农民画出国展览……由此可见,金山对我犹如磁铁吸针一般。

“开卷有益”并非是说说而已,《金山报》还让我与45 年前的师父久别重逢。今年5 月底,我被《金山报》副刊上的新诗《夏天》所吸引,作者把初夏五月比喻为美丽多情的少妇,字里行间洋溢着青春气息……读罢,我大声叫好,夫人很是诧异,问我为何激动?我推荐她读一下《夏天》,她朗诵之余猜想诗作者大概正在热恋之中,不然诗句怎会如此炽热。我抢白道:“这位诗人将近七十了,他就是我师父唐红宝啊!”

说来话长。1976 年我中学毕业,被安排在某机械厂技校半工半读,校长看我喜欢写作,提醒我,厂里有位唐诗人,不妨去请教他。尚未见面时,我估计对方年已半百,与1950 年代创作“戴花要戴大红花,骑马要骑千里马,唱歌要唱跃进歌,听话要听党的话”的工人诗人王森是同龄人。况且他兼任市机械配件公司创作组组长、卢湾区工人文化宫诗歌组组长,他若是没点资历、没几把“刷子”,根本不可能担任机电一局赛诗队队长!

我初出茅庐,能写一手很时髦的新魏体大字,机械厂有时也让我去帮忙搞宣传,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宣传干事唐诗人。一见面,才惊讶他只比我大六岁,他在《解放日报》上发表诗作时才二十岁出头。他鼻梁上搁着一副秀郎架眼镜,笑眯眯地拉着我手说:“ 以后有空多交流哦。”他宿舍与我们技校是在同一个院子里,自从相识后,我就成了他宿舍里的常客……

1977 年,唐红宝和厂里一批技术骨干奉命调往石化总厂筹建机修厂。他去了金山,我若有所失,隔三差五地给他寄去我的初稿,我还模仿《稼轩长短句》词牌格式,依葫芦画瓢,请他批改。他回信时劝我,“你不但要多读名家作品,更要有丰富的生活积累,不要急于填词赋诗。”几年后,我考入晚报当记者,一门心思采写“本报讯”,各忙各的,与师父联系逐渐少了。只是逢年过节,我把贺卡寄到他曾经工作过的石化机修厂、石化电视台,向师父拜个年。二十多年来,我师父干过多个岗位,既当过行政科长、宣传科长,也当过电视台专题部主任、网络传播公司总经理……时间一长,我的新年贺卡不知该寄往何处。

这次,从报纸上读到唐红宝的新诗,我喜出望外,写信给他,讲述我这些年来的工作与生活变化,倾诉我对师父的牵挂之情……信是写好了,但寄往何地呢?我试着寄给《金山报》,恳请编辑转交唐红宝先生。

没过几天,我的手机响了,手机里传来了久违的熟悉声音:“ 侬好呀!我是唐红宝……”我顿时激动起来:“师父,我想侬啊!”电话那头他讲述着到处寻我的心情:新民晚报社总机说你调离了……据说又去了香港《文汇报》工作……你家在卢湾区的老房子也动迁了……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哦。现在好了,总算联系上了,谢天谢地!

“这真是要感谢《金山报》,它让我们再续师徒缘分!”一个电话足足聊了个把小时。过了几天,师父专门用宣纸写了一首《重逢老友》赠我:“ 相识少年学诗文,各奔东西为前程。一别如梦四十载,因诗重逢泪满襟。”同时寄来了他精心绘制的国画扇面,深情厚谊可见一斑。

重续友缘之后,我俩每天通过微信来交流写作心得,我成了他的“第一读者”,钦佩着他的创作活力。如今,我格外留意《新民晚报》《上海老年报》《金山报》《上海老干部工作》等多份报刊上署有“唐红宝”名字的散文、新诗和书画作品,我将这些版面一一收藏好,真为师父自豪:宝刀不老,青春依旧;激情不减,创作丰收!

我师父就是唐红宝,我俩从相识到相知,“缘”远流长……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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