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第八版:七彩校园

2025年01月28日
窗里窗外
(上)
华东师大三附中 高三(1)班 钱正昀
窗里的烟是孤独的,它们只能阴郁地被锁在前厅里,等门一开便如残兵败将般倾泻而出,四散逃跑;窗外的烟是自由的,它们摇曳的飘飞到天空,随着聊天的笑声一起吹到了田野,吹到很远很远的那边……
“老爸”常常抽着那一包包叫不出名字的便宜烟,在我家门前,靠着一张嘎吱作响的竹椅,望着时如烈火一般赤红、时如玫瑰一般粉红、时如麦田一样鎏金的晚霞。妈妈带来瓜子时他便嗑上半晌,和村里的乡亲们“嘎讪胡”,无人时便一直这样坐着。天色渐暗,燃烧的烟头好似下山的红日一闪一闪,火星颗颗凋零,落日也归于西山,只剩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,孤零零的。
“老爸”并不是我父亲,是我表哥的父亲。也许是乡下这里的传统,我一直叫他“老爸”。黝黑的皮肤和精瘦的身材一直是他在我脑海中的固有形象。他是我妈妈儿时的玩伴,也是大人们口中那个自由的浪子,听着他的“事迹”,总让儿时的我联想到书中那些调皮捣蛋的领头男生,联想到马克·吐温笔下的“汤姆索亚”。
同时,“老爸”也是我家门前最常来的熟客,年幼的我总待在前厅看电视,有时听到声响回头望去,看到窗外的老爸走进院子,我总是高兴得大呼:“老爸来了!”他总会走进来,重重地摸摸我的头,紧紧地抱我一下,脸上的胡茬刺得我脸上发疼。做完这些,他熟练地搬出竹椅,开始他的例行“工作”。有时候,百无聊赖的我透过窗户,和他一起看晚霞,看月亮,看他手中的烟是否真的能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,是否越过鎏金的麦田,掠过湛蓝的天空,是否熏到孤零零的月亮?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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