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村故事多

□ 王永冲

近日，上海湾区海渔文化节又开幕了。屈指数来，已经是第十五届了。回想当年，宣传金山嘴渔村的海报、新闻报道、短视频等可以说是铺天盖地，游客人山人海，马路成为了临时停车场。饭店厨师的手酸痛了，炒锅掂不动了；服务员的腿好比灌了铅似的，上下楼梯的脚步变得蹒跚；当老板的不是嫌钱赚得太多了，而是担心雇佣来的员工，从上午忙碌到了深夜……

再说几个金山嘴渔村的故事。

1949年12月初，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队奉命解放舟山，可是部队的指战员大多来自北方内陆地区，渡海作战缺乏经验。为了让全体指战员尽快适应，解放军首长就决定借金山嘴地区渔民的舢舨船进行渡海训练。解放军指战员全部下海，首先要克服晕船的困难，更重要的是渔船靠岸、战士登陆杀敌的演练。金山嘴渔民胡阿美受部队首长之聘，驾船到金山门外的某个小岛进行训练，结果被敌机发现，……战士下到船舱里，暂时隐蔽，可是船老大胡阿美坚守岗位，驾驭渔船。敌机用机枪疯狂扫射，胡阿美中弹牺牲，人民政府给予了抚恤。

20世纪六七十年代，解放军航空兵某部，在小金山上筑了个靶场。天空中的飞机瞄准投弹，线白天以白色的石灰为目标，夜间用棉絮浸柴油，点燃后熊熊大火圈作标记。为了知道炮弹落下去的命中率，在金山嘴、塔港、戚家墩架设了三架望远镜，多方位观察。可是山上没有住人啊！谁来点火呢？每天由渔村派民兵驾小划子去点火。一天，4位民兵驾着小划子出海，正巧遇到了一股强风，船靠不了岸不算，还把那小划子一直往西吹，直到乍浦才收港。这样部队的训练计划落空了，马上寻找责任人。据说，有指挥员甚至还怀疑是不是故意的？

金山嘴地区渔民及周边农民，都知道金山嘴渔村有户姓姜的渔民，弟兄8个（八弟兄）全部出海捉鱼（其实父亲也是船老大）。弟兄八个，其中五个是船老大（畏船老大、网船副老大），三个是机师，还有人曾经是网师。1983年，渔村实行对船承包责任制，因为采用抓阄办法，所以这八弟兄分散在多艘渔船上。1994年下半年，渔民出资买船，他们八弟兄（包括侄子、亲戚）合伙买船出海捕鱼。那么多叱咤风云的船老大，如今集中在一条渔船上，俗话说“老大多要打翻船”。好在大家都知根知底，推荐艺高胆大的老三姜仁良担任船老大……